第(2/3)页 傻柱扛着块冻肉进来,肉冻得硬邦邦的。“大雪腌肉,”他把肉挂在屋檐下,“张奶奶,这肉得腌十天,过年就能吃腊肉了。” 张奶奶正在纳鞋底,线穿过布面“嗤啦”响:“槐花,过来学穿针,你看这线得沾点唾沫才好穿。” 槐花捏着线头往针眼里戳,戳了半天没进去:“奶奶,线不听话!像许大茂叔叔直播时的信号,总断!” 傻柱在一旁笑:“你许大茂叔叔昨儿直播断了三次,还说是雪太大挡了信号。” 李爷爷推着轮椅在屋里转圈,手里捧着本旧相册。“这是你爸小时候,”他指着张穿棉袄的照片,“大雪天在院里堆雪人,冻得流清水鼻涕,还不肯进屋。” 槐花凑过去看:“爸的雪人跟我堆的一样丑!” “丑才吉利,”李爷爷合上相册,“老辈说雪人越丑,来年越顺。” 中午的饭桌上,傻柱端上盆羊肉炖萝卜,汤面上飘着层油花。“大雪吃羊肉,暖到开春,”他往张奶奶碗里舀汤,“这萝卜是院里种的,甜得很。” 张奶奶喝着汤点头:“比我年轻时在供销社买的羊肉强。那时候肉票金贵,大雪天能喝口羊汤,得等生产队杀羊。” 三大爷边吃边算账:“这羊肉四十一斤,萝卜一块,这盆成本八十,傻柱卖一百二,赚四十。” “您这账算得,”傻柱笑,“连我炖肉用的桂皮都得算钱?” 二大爷逗他:“老纪是怕你赚了钱,不给煤炉买烟囱。” 三大爷梗着脖子:“我是替街坊算的,傻柱的肉炖得烂,值这个价。” 下午,许大茂的直播间有人刷:“想看雪洞。”他举着手机拍周阳挖雪洞,周阳的铁锹“咚咚”凿着雪墙。“家人们看!这雪洞能站三个人!傻柱说要在里面摆桌麻将,边烤火边打牌!” 槐花钻进雪洞,举着颗糖:“我是雪洞大王!谁进来得交颗糖!” 傻柱笑着钻进去:“我交两颗!换个王位行不行?” 三大爷在屋里写春联,毛笔“唰唰”划过红纸。“‘瑞雪兆丰年’,”他举起来晾干,“这副给傻柱贴厨房,保准来年生意旺。” 张奶奶凑过来看:“字比去年写得好,老纪这手好字别荒废了。” “我打算开个春联班,”三大爷得意地说,“教街坊写春联,一节课收五块钱。” 傍晚,夕阳把雪地染成金红色。傻柱在雪洞旁点了堆火,火苗“噼啪”响;三大爷在给花生礼盒系红绳;许大茂的直播间里,雪洞的视频引来了上万个赞;二大爷的画眉鸟在笼里唱得欢;槐花趴在雪地上,用树枝写“大雪快乐”,每个字都歪歪扭扭,像刚学会走路的小鸭子——大雪的故事,还长着呢。 冬至这天,院里的太阳斜斜地挂着,影子拉得比夏天长三倍。槐花蹲在日晷旁,看影子爬到“午”字上:“周爷爷,冬至的影子比我还高!” 周阳正在包饺子,面皮在他手里转得飞快。“冬至大如年,”他往饺子里包了枚硬币,“谁吃到谁明年发财。你看这白天最短,过了今天,天就越来越亮了。”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饺子:“家人们看!冬至的饺子!三大爷说‘冬至不吃饺,冻掉耳朵没人管’,咱院的饺子里包了硬币、糖、花生,吃到啥有啥讲究!” 三大爷在给饺子摆造型,把饺子摆成圈。“这叫团团圆圆,”他往盘子里撒了把芝麻,“冬至吃圆饺,来年全家圆圆满满。” “您这摆盘比饭店的还讲究,”许大茂帮着端盘子,“能上美食节目了。” “我这是给家人吃的,”三大爷瞪他,“又不是摆拍。” 傻柱在厨房煮饺子,锅里的水“咕嘟”冒泡。“张奶奶,醋里加点蒜泥,”他往碗里舀醋,“这样吃着不腻。” 张奶奶往灶膛添柴:“槐花,过来烧火,冬至得自己动手,才暖和。” 槐花往灶膛里塞柴火,火星“噼啪”溅出来:“奶奶,我刚才看见周爷爷包了个大饺子,是不是藏了元宝?” 傻柱在一旁笑:“那是给李爷爷的,里面包了俩硬币,祝他来年健健康康。” 李爷爷坐在桌边,手里捧着杯热茶。“我年轻时冬至在部队,”他看着饺子出锅,“全班围着吃饺子,谁吃到硬币谁站岗,现在想想还暖和。” 槐花夹了个饺子给李爷爷:“您吃这个,我看见里面有硬币!” 李爷爷咬了口,果然咬到硬物:“好!好!咱槐花有福气!” 晚上的院里挂起了灯笼,红光照在雪地上,像撒了把红玛瑙。傻柱在院里放烟花,“咻”地冲上天空,炸开片金雨;三大爷在给孩子们讲冬至的故事;许大茂的直播间里,吃饺子的视频引来了满屏祝福;二大爷的画眉鸟在笼里打盹,笼前挂了串糖葫芦;槐花举着碗饺子,对着灯笼许愿:“明年冬至,还和大家一起吃饺子!” 灯笼的光晕里,每个人的笑脸都暖暖的,像这冬至夜最亮的星。雪还在轻轻下,盖住了脚印,却盖不住院里的笑声,和那些藏在饺子里、烟花里、故事里的,关于团圆的期盼。 小寒这天,天刚蒙蒙亮,窗棂上就结了层厚厚的冰花,像谁用碎玻璃拼了幅画。槐花裹着两床棉被,从被窝里探出头,看见院里的雪堆得比窗台还高,惊得“呀”了一声。 第(2/3)页